绿萝卜呀红芹菜

BY：绿萝卜呀红芹菜 

CP：影山飞雄×日向翔阳 

原作：排球少年 

二      三      四 

ABO摸鱼，三年级+双A设定。 

我记得之前点梗有点三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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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训练日向不大对劲。 

虽然队内练习赛的得分率很高，坐在场外记录数据的谷地也完全没提出有什么异常，但影山就是察觉到有哪里不对。 

可能是扣球时的眼神？也可能和学弟说话时的神情？影山在休息的间隙一边思忖一边鼓着脸颊大口给自己灌水，直到壶中饮料流尽的最后一刻才把注意力集中在训练馆的气味上。 

属于另个Alpha的信息素混在空气里涌进他的鼻子，闻起来有些像未熟的柚子，也像切开橙子时溅出的汁液。这个味道影山已经近距离闻了三年，熟悉无比，不会再和一年级刚认识时那样，因为本能的排斥而被轻易激怒。如果不是突然记起，日向的气味几乎可以被他当成体育馆固有氛围的一部分。 

始终无法说清的不适终于找准了正解。影山皱着鼻子仔细闻了闻，这股气味果然在暗暗躁动。 

而气味的主人正站在不远处休息，被学弟们簇拥着，热到短袖卷至肩膀，露出完整的两侧胳膊。学弟似乎在问他打手出界的技巧，他仰着头把瓶口从嘴里拔出来，用手背甩掉嘴角的水，转头尽力微笑着问：“抱歉，什么？” 

学弟比划着打算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影山抢先一步挤进去，钩住日向的后领把他从人群的中心拎出来。 

“不好意思，先借我一下。” 

“你这什么语气，我是什么东西吗，还借来借去的。”日向挣扎着大声抗议，“突然干什么啊，快放开我！” 

其他人都已经对这幅场景见怪不怪，所以除了山口象征性念了一句“别打架哦”以外压根没人来营救日向，放任他饱尝被另个Alpha拎起的屈辱。影山把日向一路抓到体育馆放包的角落，日向夺回自己的领子弹性良好地落地，不悦地仰头瞪向影山：“搞什么！” 

“你闻起来不大对。”影山直截了当地说，“易感期？” 

“啊？”日向一愣，下意识抬起胳膊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距离这样近，他一动作，躁动的信息素就逃狱似的从每一处汗腺奔涌而出，让影山也忍不住烦躁起来。“咦，好像是有点浓。”扰民的小个子Alpha毫无自觉地喃喃说着。影山捏了捏手指，忍住想立刻给他一拳的冲动，从自己包里翻出阻隔喷雾反手丢过去。 

“唔，谢啦！”日向熟练地接住喷雾，上下摇了摇，不要钱似的绕着自己全身一阵狂喷。 

空气里的清苦味道总算被冲淡了一些，影山被激起的敌意也跟着渐渐恢复平静。日向仰着脸因为喷雾的凉意享受得叹息，影山瞥了他一眼，盘着腿在地板上坐下来，把披在颈后的毛巾抓下来搭在自己脑袋上。 

自己的气味终于重新在影山的感官里占了上风，他等自己的脑袋从Alpha高昂的斗志中彻底冷却下来，然后才问：“是因为你们班那个突然发请的Omega吗？”  

日向把喷雾丢回他的背包里，挨着他叉开腿坐下，问：“你怎么知道？” 

“第二节课的时候，一班骚动了好一会儿吧。”影山回忆道。虽然当时他正在课上撑着脑袋睡觉，但还是隐约闻到了一丝甜甜的椰子糖的味道。 

“是啊，吓了我一跳。”日向苦着脸哀叹，“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搞错了。好像连本人都没发觉，只以为是感冒不舒服。” 

“所以，”影山屈起一只腿低头调整自己的鞋带，“是你最早发现的？” 

日向点点头：“因为我们班只有我一个Alpha嘛。” 

接着日向开始提高声调吹嘘自己的定力，音量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影山抿嘴不语，低头扯紧鞋带上的蝴蝶结，想，你要是真的定力够强，就不会被发情的Omega煽动得信息素失控，被我察觉不说，竟然连学弟找你说话都能走神没听清。 

现在已经入夏，虽然已经到了黄昏，体育馆里的闷热却丝毫未减。撩了几句影山都没有来搭腔拌嘴，日向也收敛起来不再吭声，大概自己都觉得心虚无趣。他发泄似的喊了一声，软绵绵地向后撑着自己，仰头望向体育馆的天花板。乌野排球部的Alpha只有他们两个，阻隔喷雾只能阻止日向影响影山，却不能减轻日向的躁动，这点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总之，你别和教练和山口说。”日向的语气中全是控制不住的不耐烦。 

影山犹豫了一下，默默点了点头。今天的训练马上就能结束，日向看起来也症状很轻，要是这时候逆着他的意思惹他失控，实在不值当。 

反正不需要撒谎，只需要闭嘴，很简单，所以影山轻车熟路就当起日向的共犯。日向闭上眼睛，深呼吸试着让自己好受些，影山也自觉地把自己的气味收敛在毛巾挡住的小块区域，免得刺激他不快。 

比起高一时的相处，他们现在虽然还是时常拌嘴，什么都争，但总的算起来还是安分了很多，大部分时候都可以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地呆在一起。Alpha的确天生彼此不对付，但是这三年他们共同经历了许多事，对对方的容忍度上限已经被撑到了一种“随便你”的大方状态。 

“你们搞什么呢？”山口终于跑过来问。 

他是Beta，应该闻不到日向的异常才对。影山眨了眨眼，顺着山口暗示的手势看去，才发现刚刚被他们晾在一边的学弟还抱着排球探头探脑，随时准备冲来提问。 

日向也看见了。他得意地笑起来，念了一句“我可真是一位受人敬重的前辈”，说着就要站起来回应。影山皱了皱眉，牵住他的两根手指把他拽回来，抬头对山口说：“我……还有事要和日向说。” 

日向停顿了一秒，被影山勾着的手指微微用力，反捏住他的手。 

可能因为他们平时多的是突发状况，山口倒也没仔细追究。“那我去和他说，让他明天再问吧。” 

他说完，立刻转身尽职尽责地替他们去找学弟。日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出声喊住他，只是面带愧色地重新坐好。“我敢打赌，庄子是因为害怕你才不敢过来。”他轻轻踢了影山一脚，垂着的鞋带蹭过影山小腿，蹭得痒痒的。 

“我又不可怕。”影山皱着眉把自己的腿往里收。 

“哇，你要是能看见自己现在这张脸，肯定就说不出这话了。”日向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瞪大眼睛向前倾，一点点逼近影山。 

这样近的距离，就算有阻隔喷雾也没法奏效。日向带着轻微发情特征的气味刺向影山，没遮没拦，显然是故意要来试探。对抗的不适再次遂本能涌起，需要影山努力忍耐才能控制住不发作。Alpha和另一个有发情症状的Alpha呆在一起会出事，这道理连初中生都懂。影山后仰了一些避开日向的鼻息，努力说服自己：我之所以还留在这个呆子旁边，是因为如果他因为发情失控发疯，整个社团只有我敢对他动手，也只有我打得过他。 

“别煽动我！”影山咬牙将一只捏紧的拳头威胁地抵在日向胸口。 

日向的挑衅跟着点到为止。他停顿了一会儿，悻悻地带着自己的信息素退回安全距离，把仍旧被影山无意识捏着的那只手举起来，横在两人之间。 

“叫我别煽动之前，影山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松开我？”他盯着影山。 

影山这才记起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影山沉默地低着头，轻轻搓刚刚握住日向的手指。他试图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把另个Alpha可能留下的令人不愉快的味道抹掉，却怎么也不愿意先用鼻子确认自己的手指上到底有没有沾着日向的气味。日向已经退让了，此刻能清楚闻到是自己的信息素在两种气味中占上风，但影山还是憋着脾气烦躁无比，具体为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为了帮我，影山君居然撒谎了，真难得。”日向突然在旁边说了一句，语气听着不像赞扬。 

“我是为了训练。”影山迅速呛回去。 

他们的对话到此结束，彼此无声地闹起别扭。易感症状似乎被挑衅的话传染了过来，影山皱着眉，觉得刚刚为了照顾日向而收敛信息素的自己简直蠢过头。他嫌太闷，索性把罩在头上的毛巾扯了下来，放任自己不悦的信息素凭本能冲去压制日向。还在低头发呆的日向皱了皱鼻子，猛然惊醒般转头凝视着他，枫糖色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燃气的斗志，简单归结成欲望也无不可。 

影山别过头，故意当作没看见，信息素也毫不收敛。 

两股躁动的信息素在空气里僵持了一会儿，谁都不肯先退让。日向把目光下移，不太自觉地舔了舔嘴巴，忽然伸手碰向影山的膝盖。 

影山犹豫了一下，没有躲开。 

他的手最终停在影山的护膝上，食指撬开护膝布料的边缘挤进去，先是修剪整齐的指甲，然后是发烫的皮肉。影山素来位置妥当的护膝肉眼可见地鼓出一块不自然地突起，闷着汗的厚重垫布下紧紧包着日向的手指。 

然后日向勾起手指，给自己制造空间，带影山的膝盖一起透气，又没有预兆地轻松脱身。弹性良好的布料骤然缩回原来的样子，抽在影山的皮肉上，啪的一声脆响，听上去比背景中嘈杂的脚步声和交谈声还要鲜明刺耳。影山的眼皮也不自觉跟着跳了一下。 

日向的气味变重了，似乎动真格想让在场所有人都臣服。他没有眨眼，伸手还想再做第二次。这回影山没让日向得逞，他抢在日向碰到自己之前用力捏住了日向小一号的手腕，用自己的气味彻底摁住日向不讲章法的入侵。 

“你冷静下吧。”影山小声说，喉结在喉咙中上下滚动。 

日向一愣，如梦方醒般抬头望向影山的眼睛。带着攻击意味的信息素潮水般退去，他轻轻挣了一下，轻松就从影山那里重获自由，收回胳膊搂住自己的膝盖。 

“我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日向吸了吸鼻子，慢吞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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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先声明一下，庄子真的是学弟名字，漫画里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