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卜呀红芹菜

怎样我这辈子就是比你幸福

【安雷】想自由

写在前面:主角死亡有,不成熟讨论人生问题有,私设一大堆,续原作向,be,满篇疯狂捅刀。
套用了一些旧设,也有很多是我xjb自由发挥,欧欧西。
传说中,戳爆读者雷点,坐等官方打脸,的那种文。
能接受再往下看。
bgm也可以配《拾荒》(https://www.xiami.com/song/1771093947 ),我听那首写的,但歌词还是《想自由》(https://www.xiami.com/song/1770182611 )适合一点。
@YABUUUUUU 呀不说想看虐的,然后我们一起开了脑洞,你们如果被虐到了记得是她的锅()


如果准备好了,就开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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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执念是什么?”

神这么问的时候,雷狮一个人拖着沉重的雷神锤站在主厅里,脸上遍布干涸的血迹,残存的狼烟和挥之不去的风尘仆仆。

神的语气没有起伏,雷狮那凝固的表情破开一点讽刺的笑意,一如他刚踏入这里时一样狂妄不可一世。

“都只剩下十个人了,你们这么问,又有什么必要。”

偌大的主厅里空荡荡的,神漂浮在十米外的空中,高高在上,只给雷狮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正因为只有十个人了,所以才更想知道是什么信念支撑着你们生存到现在。”

神没有任何波澜地回答。

“从以前到现在,我们收获了很多有意思的说法,所以现在也想听听你的回答。”

大概是被同一类的问题问过太多次,神的语气还是那样威严从容,像高高的山。

从雷狮被莫名传送回来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主厅内外都很安静,没有战火也没有其他参赛者打扰,和平得像个梦。雷狮低头把雷神锤杵在面前架着自己的胳膊——初赛以来他见了太多的生死离别,实在需要一点喘气的间隙。

“神是自由的吗?”他淡淡地问。

“……很有哲学性的一个问题,但你还没有向神提问的权利。”

雷狮无所谓地耸耸肩。

“那么我的答案就是这个——想当神,看看所谓最高处是否能有真正的自由。”雷狮笑笑。

“你勇气可嘉却很狂妄,会吃苦头。”

神没有生气,他打开了主厅的门,门外是郁郁葱葱的树,带着盛夏浓郁的懒意,有一个人影在树下背对他们站着,周身蒸腾着浅浅的深沉静默。

“接下来是一对一的切磋,我们会给你们封闭的空间和各种挑战,两天时间,结局如何都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你的信念和所见所闻自会指引你。祝你好运。”

即使从灯火通明的主厅向外看看,门外暴露在日光下的天地也依旧亮得发烫。雷狮没有再搭神的话,他整理了一下头巾,啐了一口嘴里不知为何久久不散的血腥气味,扛着雷神锤径直向门外走去。

沉重的大门在雷狮身后关上,随着落锁的闷响瞬间消失不见。一直站在树下的人回头将两把剑防在身前,在看清雷狮的一瞬间把褐色的眉紧紧皱在了一起。

说不上惊喜,谈不上意外,甚至还有点果然如此的如释重负。雷狮把雷神锤放下,两根长长的飘带在身后纠缠着。

哟,安迷修。

他扬起下巴喊那人的名字,算是打过招呼。




从第一次见面就针锋相对,到初赛有意无意破坏对方的计划,再到复赛数次血光中匆匆对上又撇开的嫌恶眼神,终于到了真正你死我活的决赛,他们反而能冷静地相处在一起了。

雷狮还不想动手,他们实力相当,现在这么精力充沛地打一场一定决不出什么胜负,反而有可能被什么无关生物趁虚而入。他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安迷修了,这个骑士此刻和他一样浑身狼烟血迹,不再像当初那样干干净净的,被冷热流的光影照亮蓝绿色的眼睛。

“假骑士,你可真够狼狈的。”雷狮一点都不含蓄地嘲笑了他。

“啧,彼此彼此。”安迷修卸下防备,收剑时黄蓝双色在空中破开乎乎的风声,“太不讲究了吧,头巾都脏了啊,恶党。”

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嘲讽,对方语气再不屑也不痛不痒。轻风吹过,树丛里飘来危险的味道,有个大家伙正在逼近,而且是一个人绝对不能抗衡的个头和等级。

雷狮眯着眼把手腕收紧,雷神锤上噼里啪啦地闪出紫色的电光。

“喂,安迷修,斗嘴太没意思了,机会难得,我们试试是我的雷电快还是你的冷热流快吧,怎么样?”




冷热双剑将那只怪异蜘蛛的下颚扎在地上,剑刃蒸腾的两股气浪从地面狂乱掀起,把这只巨兽紧紧包围在接近冰和火的层层空气里。雷狮从侧边跃出,闪着紫光的雷神锤自高空砸下,布开的雷网在冲击的瞬间收缩再释放,顺着神经直击心脏和大脑。

巨型蜘蛛抽搐了几下,被钉住的头颅冒出白烟,随即躺倒死透。

那些以折磨人为乐的神大概是按照他们实力之和的巅峰安置的怪物,这是他们进结界后遇到的第五只怪物,虽然最后的致命之击足够帅气,但前面周旋的过程却漫长且痛苦,几乎要把他们的元力耗尽。雷狮踩在蜘蛛背上不停喘着粗气,站在地上的安迷修也没好到哪去,撑着胳膊的两条腿都有些发抖。

出口成刺还不如这样不说,两人上下对视了一眼,算是勉强肯定了刚刚那招的默契。

轻微的爆炸声突然从死去的蜘蛛体内响起,它身上被雷电轰炸冒出的白烟猛然变成黑色,灼烧着雷狮的小腿就要把他吞没。

“小心!”

寒气取代了凹凸不平的昆虫表皮垫在雷狮脚底——安迷修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迅速制造了一个冰的结界,那只焦黑的蜘蛛晚他一步化为一团雾气,正在那层薄冰里张牙舞爪地蠕动着。

死神与他擦肩而过,雷狮用雷神锤在冰上轻轻一点,就此借力向旁边的地面空翻而去,却在落地的一瞬间单膝跪倒在地。

灼烧感迟钝地袭来,雷狮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小腿已经被那黑气鞭打出一个鲜红的口子,两指宽淌血的嫣红触目惊心。

那边安迷修还在咬着牙用热流引导冰里的雾气。那团黑气在他的引导下从冰结界打开的小口缓缓泄出来,直接将旁边那棵参天大树腐蚀成了萎缩的枯木。

“喂,恶党,还好吗?”

黑气散尽,那个力量几近枯竭的骑士撑着剑走过来,蹲在雷狮身边想要检查他小腿上的伤口。

好意比恶意更让人心烦,雷狮皱着眉“啧”了一声推开他试图站起身,却因为脱力和疼痛更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

“都伤成这样了就给我老实坐着。”

一直好脾气的骑士第一次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用蛮力把雷狮受伤的腿死死摁住,手里攥着的热剑换了个合适的方向横在伤口上,就着滚烫的余温毫不犹豫地摁了下去。

“嘶——”

热气灼焦了伤口的皮肉,虽然疼痛难忍却是最简单有效的止血方式。雷狮咬牙拽紧安迷修的领子,五指环节都攥得发白,似乎要把小腿上的痛都从他的衬衫上讨回来。

热流止血后是冷流止痛,安迷修冷着脸一直没再说话,手上的动作也不见得温柔。受伤的小腿被冰凉的剑贴上后就有点发麻,雷狮盯着安迷修的睫毛和挂满汗珠的近在咫尺的脸,鬼使神差就开了口。

“为什么要救我?”

安迷修顿了顿,没有回答。




简单处理过腿上的伤口后,安迷修架着雷狮找到了一条河,两个人坐在河边还算比较安全的石子地上恢复元力,也是借河流的走势研究了一下接下来的路线。

小腿还在一阵一阵地发疼,雷狮抱着腿安静坐着,沉默地看安迷修摘来奇怪的草药抹在他腿上,又一丛丛地搬来枯草木堆在他面前。

日暮已经降临,有只小机器人突然从草丛中窜出,申明今夜不会有任何怪物出现,请他们好好休养准备明天赶路出口。

安迷修认真谢过它带来的好消息,然后毫不愧疚地把他捉在手里,劈开外壳做了两个取水的瓢。

机器人的壳质地特殊,要砍开非要用剑不可。骑士先生皱着眉把剑当斧头用,费力敲打合金的姿势实在好玩儿,旁边的雷狮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安迷修看了他一眼,没有表情许久的脸上总算有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干嘛,头巾都破了,还有功夫笑我。”

“被残破的头巾绑着也比被骑士道条条框框束缚更轻松。”雷狮抬起下巴指了指他的剑,“哪怕是为什么骑士道,你这剑上也已经沾满了人或物的血,和我这个海盗又有什么不同?”

“不同是在心里的,你心里没有善恶之分,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安迷修递给他一碗水,又指了指那堆枯草,“再说了,我也不觉得被束缚。”

雷狮心领神会地搓出一个小雷球丢过去,轻轻松松在枯草堆里炸开雄雄火焰。

“得了吧,那是你不自由习惯了。做人做事都要按照那什么骑士宣言而来,不是束缚是什么?”

“不是按照,是遵从。如果心之所向,那就不是束缚,而是我自己的目标那一类。”安迷修在他半米外坐下,“就好像我觉得你想要的自由并非真正的自由,而是没有底线的某种放纵。”

火光照着安迷修的脸,白天在战斗里弄脏的地方被他用水抹过后反而看起来更糟糕。雷狮把腿伸开一点,双手撑在身后看天上不知真假的繁星,难得不想反驳他。

“现在看来,你这个人,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他慢悠悠地说,“你说得对,我所向往和拼命的冒险,虽然看起来不受拘束,却也可能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不自由吧。”

刺猬乖顺下来反而让人手足无措,安迷修顿了顿,回了一句是吗就再无话说。他的剑在篝火边微微发着光,并不比天上的星星璀璨多少,却带着比它们真实得多的温度。篝火里的枯木噼里啪啦地炸,他转头想问问雷狮的伤势,却发现这恶党不知何时已经枕在草上肆无忌惮地睡着了。

既然只是想要冒险,又何必自称海盗。

安迷修看着雷狮那张闭上眼睛后显得娇生惯养的脸,忽然很想为他擦去脸侧那块斑驳的污渍。





雷狮拒绝任何形式的搀扶。

说他意外地小孩子脾气也好,说他男人的自尊生长得过头也好,他就是宁愿自己拖着雷神锤一瘸一拐地跟在后头,也不愿意安迷修有那么一点点想要帮忙的意思。

“我不需要。”他说这话的时候,脸真的气得铁青。

他们沿着河水向源头进发,一步一停走得很慢,却也没再遇到昨天那样可怕的生物。安迷修开始试着讲笑话,他说这个地方他从没在凹凸星球上见过,他们也许只是被困在某种幻觉里,身边的草木可能都不过是些宇宙垃圾。

雷狮叹口气摇摇头,说,算了吧安迷修,你没话找话的本事也太差劲了。

黄昏,第二只机器人闯入了他们的远征队伍。它飞啊飞,挥之不去。它的显示屏上显示着一个倒计时,提醒他们离干掉对方还有不到十个小时。

安迷修没有做声,雷狮抡起雷神锤一锤子压扁了它。

机器人的外壳闪着火花破裂,碎零件撒了一地,竟落地生根长出金属墙壁将雷狮和安迷修彻底隔开。雷狮皱着眉拖着锤子照着面前扭曲的空间想要生砸,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已经很久没有人砸碎设定机器人提早激发这个程序了。”

神出现在他面前,还是迷迷蒙蒙的一团黑雾,背景是简洁干净的主厅。

“那么,第一个问题,幸运的参赛者,你的执念还是当初那个吗?”

“安迷修呢?”雷狮眯起眼。

“不要管他,你的执念还是当初那个吗?”

“他在哪里?”雷狮掂了掂锤子,发现自己所有的元力都被封印了起来。

“就在你身后的空间,你看不见他的。”神说,“雷狮,回答我,你的执念还是当初那个吗?”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和我提问,神吗?”

“我不是神,我只是他们留下的一个投影,早就设定好的程序而已。”

“那就别那么多废话了,说吧,你们想怎么搞死我们中的一个?”

“……很简单,谁留下,谁死去,你们自己选择。如果你们的答案不一样,我会同时杀死你们两个。”

“选择一样呢?”

“如果选择一样,你们自己动手就可以了,用不着我。”

雷狮沉默地盯着那团抖动的黑雾。

“喂,变态程序,你笑了吧。”

“……没——”

“答案是我,我死,他活下来。”

“……原因?”

“看见了你,觉得做神也不过如此,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好吧。”黑雾抖了抖,大概是在传输什么数据。

“那恭喜你们。”

它这次是真的恶心无比地笑了。




大厅的墙壁支离破碎坍塌,雷狮发现自己还站在河边,安迷修就站在他对面。

他们的眼神对上了,安迷修握紧自己的剑,脸崩得紧紧的,身体却迟迟不肯行动。雷狮远远看着他纠结的神情,没有表情的脸上反而有了点笑意。

“我是恶党。”

“……嗯。”

“我已经厌倦了。”

“嗯。”

“冒险的自由也不过如此,真无趣。”

“嗯。”

“我人生唯一的错误就是把自由当目标,如果像你一样把一些具体的善恶当目标,可能早就自由了吧。”

“……不,这世上并没有真正自由的人。”

“你之前不还是说,自由是相对而言的吗?”雷狮笑了,“安迷修,你撒谎的技术和你没话找话的技术一样糟糕。”

“……你并非恶党。”

“我的武器早已沾满鲜血。”雷狮摇摇头,“别那么多废话了,到头来,没想到居然是你最懂得我,谢谢你。”

“……”

“别用你那婆婆妈妈的情绪拖住我,既然和我做了一样的选择就应该立刻执行。你不是骑士吗。”

“我……”

“我知道了,‘我发誓善待弱者,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看我是伤员所以不肯动手吗,你这个骑士真的很麻烦啊。”

雷狮握紧雷神锤,紫色的雷电从他的右手伸出,蚕丝一样包裹住他的伤腿,武装好他的武器。他周身的雷电把脚边沙石抽打起来,他就在那风和雷电的漩涡里狂妄地微笑。

“来吧,你能不能杀了我还不一定呢。”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失去自由。



跃起,冲刺,他们撞在一起,安迷修把剑刺进了雷狮的胸膛。

利刃划开皮肉,雷狮根本没有认真砸下的雷神锤落在地上,撞出闷闷的一声巨响。

啧,比想象中要更痛一点。雷狮把下巴搁在安迷修肩上,小声地喘气。

“喂,安迷修,你那么明白我的话,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他凑到安迷修耳边轻轻地说,血从他的喉咙疯狂地涌出来,恶作剧一样弄脏了安迷修的衬衫。

他们像一对普通的朋友一样互相倚靠着,安迷修惨白着脸,僵硬地扶住了他的腰。

雷狮逐渐失温的身体开始发光,像他眼睛一样绚丽的闪光的紫色从指尖散开,带着一点微弱的小小闪电,轻飘飘地乘风而去。他被拆分成宇宙爆炸前最初的样子,成为星星的碎屑,成为无法捕捉的光。安迷修收紧手臂试图去拥抱,而那些发亮的星屑却绕过他的胳膊与五指,向着真正自由的归属地飘散而去。

安迷修的剑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那些深红色狰狞的血迹也逐渐化为细小的紫色星屑,黏着在他的剑上不曾马上离去。安迷修拿三指捏着锋利的剑刃缓缓捋过,将那些还不肯出发的光点一并小心送走。

自私鬼,走就走吧,别缠着我了。





星屑散尽,幻境里出现了一扇门,安迷修收回剑,带着了过无痕的一身爱恨,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幻境出口外就是真正的主厅,但等在主厅的并非神祇,而是一脸焦急的金,后面还站着严肃的格瑞和不耐烦的嘉德罗斯。

“神的统治被我们推翻了,但是秘境是封闭运行的,我们停不下那个程序,实在很抱歉……”金红着眼眶低头。

安迷修摇摇头,把恍惚的眼神停在嘉德罗斯的身上。

“……嘉德罗斯,我想问问,你们圣星,有没有可能,让死去的人复活?”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如此沙哑。




“后来,神被推翻,凹凸大赛被取消,圣星的科技让破碎的人们死而复生,一群青年人闹出的天翻地覆终于告一段落,并逐渐被各个宇宙适应接受。

该相爱的人别扭地相爱了,被复活的叛逃皇子回去做了一天的国王以授予准骑士真正的骑士身份,而这位最后的骑士陪着自己的小国王将他们的星球改造成了星际最强海盗的根据地,四处讨伐为非作歹的其他海盗。

正义的主角们永远幸福地生活了下去,这个故事的结局就是这样。”

年迈的安迷修坐在院里一边晒太阳一边讲故事,旁边听故事的孩子们已然可以与他爷孙相称的年纪,正充满活力地揪着结局不停提问。

“安迷修你是不是老年痴呆,这故事都讲多少遍了,不会腻的吗?”

身后的房门被打开,有个人走出来与他拌嘴,五指间有小小的电流噼里啪啦地响,皱纹越多越伶牙俐齿。

他漂亮的紫色眼睛不曾黯淡,头巾上的星星还是那样鲜艳的明黄色,连脑后的两条飘带都不曾缩水损坏,只在风里静静飘着。

他们看着彼此,一切仿佛都没有变,他也一如当年那样爱他。

这就是骑士和皇子最后的结局。







安迷修写完自传小说的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拿肥皂洗了沾上墨迹的手,小心细致地把那印着明黄色星星的布料重新缠回自己的右手手腕。

凹凸大赛结束后,他领走了雷狮跟踪器上的视频记录,算是留做念想,也从中知道了许多自己不小心错过的桀骜不驯下的细腻。

给故事留个潦草的好结局,既是对读者的善意,也是他的自私。那个人本就属于星辰大海,他从来停不住他,只好把他困在自己写的故事里。

恶党已除,他想复活他的爱人,却发现自己还是同以前一样,最不擅长撒谎。



==============FIN=============

后记:
写完这篇后和呀不对着嚎了好久。

我心目中的安雷,虽然处在完全不同的立场,有着完全不同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却能够互相理解了对方,宁可掩埋自己的情感也会尊重对方的信念。

爱不一定要宣之于口,却能在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里被体会到——如果能表达出这种感觉我就满足了。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

加在最后:

隔了一天了,本来不想点的那么透,但想想还是忍不住加剧情解释,看完解释大家可能对里面一些隐晦的表达更有感觉一点。

最后选择谁活下来那里安雷都选了留安迷修,所以程序放了他们让他们自己当面解决。

雷狮一是因为明白了真正不受束缚的自由即使赢得比赛成神也不能实现,二是不想打扰安迷修完成他坚持正义的骑士道,所以选的自己。

安迷修选雷狮死是因为他想到了雷狮会有上面那两种想法,他不想因为自己骑士道里的牺牲精神去阻碍雷狮寻找真正的没有任何束缚的自由,即死亡。

雷狮知道安迷修选择自己是因为尊重自己理解自己,而非贪生怕死或者单纯的输赢。经过初赛复赛所见的各种生死,他们都已经对输赢没什么执念了,两个人对自己信念思考了更多,也懂得了原本最不理解的对方的信念,惺惺相惜之间就产生了特殊的情愫。他们本来都不想让自己的感情打扰对方所坚持的信念,但是雷狮最后小小自私了一把,告诉安迷修自己喜欢他,好让安迷修永远记住自己。

双箭头暗恋+理解,就是这么一个小脑洞,我写着玩儿的,别认真也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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