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卜呀红芹菜

怎样我这辈子就是比你幸福

【影日】橘子汽水薄荷糖(一)

BY:绿萝卜呀红芹菜 

CP:影山飞雄×日向翔阳 

原作:排球少年 

  

是白鸟泽战后与集训营前的if线,同人创作海纳百川,ABO都搞了那么时间上的bug自然也可以见怪不怪。 

不是长连载是小中篇,我就随便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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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的味道发苦,吞进肚子后缓慢发挥作用的感觉还是这么让人难受。日向掀开被子,踢出一截小腿,眯着眼暧昧地对着天花板喘了一口气。 

他的意识还是朦胧。发情期是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来的,气势汹汹,差点没让日向保住身上这条新换的裤子。身上很热,倒显得夜里空气偏凉,日向勾起脚趾晃了晃,默默耐过身上漫长又起起伏伏的躁动。 

幸好家里人都是Beta,所以就算他身上橘子汽水的甜味快满溢爆炸,也不会惊动谁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抑制剂包装壳上用大号字写着“配合ALPHA的信息素安抚将更有效”,日向脑子里空荡荡的都是这行字,于是模模糊糊就想起唯一和自己朝夕相处的黑发Alpha,还有他身上薄荷糖一样的清凉味道。 

上一次这样突然的发情还是刚进乌野排球部的时候,日向抱着球回家,晚饭吃到一半就缩在了椅子上。从前雪之丘并没有分化的Alpha,白天他在体育馆又只记得争锋相对,完全忘了自己是第一次和一个Alpha呆在一起这么久。日向因为那股不该出现的躁动迅速涨红了脸,赶在吓哭小夏之前迅速冲上二楼反锁门,给自己抓了一支药倒进嘴里。妈妈追上来,敲门问怎么回事,日向瞒不了,只好拍着脸承认说,排球部同样新来的一年级里有个Alpha,长得很高,脾气很烂,闻起来是薄荷糖的味道。 

“这可怎么办。”妈妈在门外说。 

那瞬间日向在未散的余热里突然尝到了一点屈辱的味道,仿佛听见大家第一次看到他时都说“小个子要怎么打排球”,却比那种话要难反驳得多。脑子里薄荷糖的味道被药剂冲苦了,他掀起T恤仰躺在床脚,翘起发软的小腿搭在床沿,不甘心地大声说:“没事,信息素而已,我只是不习惯。” 

第二天日向很早起了床,刷牙洗脸,从镜子看到药剂把自己Omega的脆弱时刻抹得干干净净。他出门前故意和妈妈说,“我去和那个Alpha练习”,有点反抗的意思。自行车爬上山顶又顺着坡向下滚,背包里妈妈硬塞进去的抑制剂磕在一起叮当响,日向嘴里的牙膏薄荷味也颇有存在感地缠在舌头上。 

他以为没人会发觉昨晚的异样,自己一向是恢复很快的体质,吃过药后除了容易出汗外不会有其他任何发情的症状。早上训练完日向和影山偷偷摸摸回教学楼,跑到一半正在没人的地方,影山突然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什么?”日向抬头。 

“今天身上橘子的味道比昨天重。”影山说。 

日向一愣,迅速跳远几步捂住了自己的脖子。Omega潮热的腺体在他手下突突跳动着,日向瞪大眼看着被自己吓一跳的影山,发觉这家伙确实不知道刚才这句话是哪种程度的性骚扰。 

“控制一下吧,对我稍微有点影响。”影山又说。 

……什么影响?日向下意识往影山裤裆瞥了一眼,立刻被狠狠赏了一记爆栗。影山红着耳根冲他怒骂道:“你看什么呢?”惹得日向也突然放松了起来。评价完味道还要人控制,强人所难,罪加一等。日向觉得好笑,抱着脑袋撞了一下影山,凑过去故意问:“啊呀,我很好闻吗?” 

影山皱着脸伸手捏住他的脸,说:“没办法的事,你是Omega吧。” 

他的反应让日向觉得痛快。比较起来,昨晚面红耳赤的自己和现在面红耳赤的影山,其实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可能是现在的影山更狼狈一点。他态度坦诚过头,让日向觉得自己如果不说实话就对影山不公平似的。他下意识摸了摸包里放着的玻璃装小支抑制剂,壮完胆后伸手抓了下影山的袖子让影山停下。影山问他怎么了,日向踮起脚趴到影山耳边,一字一字说:“我昨天晚上发情了。” 

“……啊?” 

“因为你很好闻嘛。”日向露出“你怎么能怪我”的表情,趁机猛拍了一下影山的后背,抢跑往教室冲去。 

书上写,Alpha和Omega对彼此的吸引是狂热又病态的,所以这之后前辈和老师几次想隔开他们,却最终都没什么效果。日向渐渐习惯了薄荷糖的味道,也顺带着总忘记影山是Alpha:他的搭档脑子不好使又听不懂人话,除了高了一点、控制欲强了一点以外,并没有哪里很明显地表示自己的性别。日向的发情期还是和以前一样稳定,Beta们闻不出来,整支排球队里只有影山能注意到。无聊时他和影山研究过抑制剂上的说明,看到说Alpha信息素对Omega发情有帮助,还一知半解就敢仗着年少轻狂大胆尝试。吃过药的日向运动完总是热汗滚滚,他脱了护膝蹲在影山身边喝水,影山默默让自己的薄荷糖味更浓,帮着日向在那种朦胧的躁动中安静下来。 

日向以为他和影山也就是这样了,吵架吵到把对方扔出去,发球打到对方后脑勺,偷偷做些有关信息素的小试验,Omega和Alpha之间简单纯洁的友谊。同班同学问日向:“听说排球部有个很凶的Alpha,你没问题吗?”日向迅速占着嘴巴上的便宜:“那家伙其实是个笨蛋。”一边说一边趁着上课铃的最后一秒,跳起来接住最前排抛来的听写本。 

不过日向一样是个成绩不好的笨蛋,发下来的听写本上几乎错光,一上课就被英语老师赶去走廊抄书。大家都不知道这几天正好是日向的发情期,早上抑制剂的苦味还黏在日向嘴巴里。汗就落下来爬进领子,日向趴在墙边换了几个姿势都不舒服,最后只能蹲下来把书搁在自己大腿上,心不甘情不愿地写歪歪扭扭的蝌蚪字。 

过了几分钟,隔壁班的门突然开了。影山黑着脸,拿着一本国文课本从里面走出来。 

“……” 

“哦。” 

“你怎么了?”日向咬着笔盖问。 

“课文没背下来。”影山走过来,抓了抓头发靠在日向旁边的墙上。 

他心情不好,信息素也带着愤怒,一下子把日向用来嘲讽的话都憋了回去。发情期使得日向的嗅觉敏感得发痛,他被那股带着威压的凉意刺激得缩了缩脖子,低头骂了一句“国王果然好恐怖”,抱着自己的课本往旁边挪了挪。 

影山听到那个称谓时僵了一下,难得没反驳,反而迅速将身边的信息素控制了起来。“抱歉。”他抿着嘴软下态度,“那个,日向,你有没有带多余的笔?” 

日向瞟了影山一眼,从口袋里摸出水笔扔过去,被影山稳稳接住。他张嘴念要背的诗句,手拿着笔在书上圈圈画画,递回来时顿了一下,顺手又拿指尖碰了一下日向的鼻子。那只手上的薄荷味道在日向鼻尖打了个转,接着就吝啬地插进口袋里,只留下另只手撑开课本。 

走廊里没有别的人,风也没有,所以鼻尖留下的浅浅薄荷糖味能被清楚闻到,像舌头刚碰到糖衣时的感觉,让日向觉得舒服。他发现我在发情期。日向想。他在帮我。虽然腿被压得有些发麻,日向却一点不想起来。这个角度能从书的侧缝看到影山烦恼的样子,头发阴影遮着皱起的眉毛和眼睛,仿佛后山的池塘或者院子角落的水坑,从前简单路过无数次,最近才猛然发现是不知道谁故意留给他一个人的秘密风景。 

影山察觉到了日向的目光。他看了日向一眼,带着他惯有的不大明白。有一根头发从影山耳后落下来,垂进他的刘海里。日向抱着膝盖,把这些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忽然觉得面红耳赤。……下个单词怎么拼来着?日向低头去翻书,捏住纸连着错过好几页,差点把书从膝盖上碰掉。影山没移走的目光害得日向的腺体控制不住突突跳,他吸了吸鼻子,没头没脑地先把带着影山味道的笔揣回口袋藏起来。 

“要再闻一下么?”影山蹲下来,把手腕递到他面前,认真提议。 

日向突然觉得自己像突然拆开了一整包薄荷糖,白色粉末涌上来冲进他的鼻子,问他要不要尝一颗。我才不要被引诱。他憋着气用力摇头,转身对上影山发蓝的眼睛,接着就看到影山因为自己乱掉的信息素而骤然涨红的脸。 

“唔……”影山张了张嘴,隐隐露出尖尖的犬齿。 

日向在那一瞬间昏了头。他猛然明白,原来Alpha对Omega的吸引的确是狂热又病态,甚至能让Omega心甘情愿露出脖子被咬。 

他们最后也没发生什么。影山跑去厕所洗了脸,日向回教室吃了一点温和类的抑制剂,渐渐就冷静了下来。自习课日向把自己塞在课桌最角落的生理书抠出来翻,上面明明白白写着“Omega和Alpha如果呆在一起很久,大概率会喜欢上对方”,像小说里早就给角色命运埋好的必输暗线。 

日向有点不甘心,擦了一下午的鼻尖,却再没办法对影山的性别和信息素不做他想。那天下午训练,他把影山拉到一边,说:“以后我发情期你还是别帮忙好了。”影山看着他沉默一会儿,最后答了一声:“哦。” 

几天后,日向帮自己摸索出一个过得去解释:他一切莫名其妙有的情绪都只是因为信息素,毕竟他只熟悉这一个Alpha,又朝夕相处。虽然影山是脾气那么烂的笨蛋,但谁能拒绝闻一盒好吃的薄荷糖呢?自己不过在天性的比赛里输了一点,只要不说,没人会知道。日向在后来的发情期里买过一盒真的薄荷糖放在抽屉里,吃掉糖后糖果的粉末沾着他的手指,和影山的气味很像。他想证明自己的解释是对的,但那盒糖果所能做的仅仅是让他的舌头变甜,压住抑制剂发涩的苦味。 

今天白天乌野和白鸟泽打了春高选拔决赛,赢了。下场后幸治和阿泉来和他道别,说着说着忽然神秘兮兮地拉住他。日向奇怪怎么了。幸治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小翔,你是已经完成标记了吗?” 

“什,什么?” 

“因为……那个影山是Alpha吧?”阿泉在旁边挠挠头发,“而且你们又每天都呆一起,默契度也很高,合理推测的话——” 

日向跳了起来,张牙舞爪地说没有,还扯着衣领把自己完好的脖子露出来。“闻闻看,我还是橘子汽水的味道!”他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狗一样气恼,但是幸治和泉都是Beta,什么也闻不到,只能连忙摆手说:“好啦好啦知道啦,小翔你别激动啊。” 

“日向,蹲一下。”身后不知谁忽然说。 

还皱着脸的日向条件反射听话,蹲完才反应过来这是影山的声音。他被一个大一号的怀抱包了个全,刚打完五场比赛的Alpha越过他去够清水前辈手里的毛巾,浓郁的信息素差点扼得日向喘不过气。日向下意识回头,撞到了影山的下巴。影山一时吃痛,加重的呼吸更是直接碰到了日向的脸。 

戒掉很久的东西忽然又全部涌来,日向忽然有点委屈,因为薄荷糖果然没用,他还是喜欢影山,想咬一口或者被咬一口的那种喜欢。“对不——”影山话说到一半就噎住了。日向看到他运动服没遮住的皮肤都因为自己混乱的橘子汽水味迅速变红,估计他死死盯着的自己现在也是一样的混乱不堪。 

旁边站着的武田老师眼疾手快拿了两瓶矿泉水往他俩头上浇下去。 

回去的路上当然被大地前辈骂了。日向被安排躺在大巴最后休息,影山坐在大巴最前,尽可能隔到最远免得再出事端。日向躺在座椅软垫上,看着车镜里那个沉默不语对着窗外发呆的身影,想,果然大家都是Beta不知道,其实隔得再远也没有用,他们天生会找对方的位置,只要在同个地方,影山的信息素都会被自己清楚地闻到。 

日向知道影山是故意不看自己,所以翻了个身面对靠背,偷偷让自己的味道明显了一点。他察觉到影山被自己的气味吸引了注意,视线透过车镜下意识落在他故意完整露出的脖颈上,紧接着又迅速撇开,再也没看过来。 

这是来自Omega的一点小小报复,因为只有日向自己明白,超额运动还有Alpha浓郁信息素的影响,根本不是隔开坐就能抹掉的。晚上热潮来临的时候日向也没觉得意外,只是那种无助的情欲无论经历多少次他都无法习惯,要花好长时间才能平息。 

抑制剂让日向慢慢恢复了一些力气。他从床上翻下去,摸进厕所又刷了一遍牙。牙膏比糖果的味道辣,舌头上抑制剂的苦味被薄荷的味道换掉,发热的嘴巴也变得凉爽痛快。脖子上的腺体还在脆弱又生机勃勃地跳动着,想被某个黑头发的Alpha咬一口。日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衣歪的,嘴巴满是薄荷牙膏的泡沫,脸色潮红,怎么看都有点狼狈。 

没有打不赢的比赛。他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就算对手是影山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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