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卜呀红芹菜

怎样我这辈子就是比你幸福

【安雷】一号入口(25、26)(完结)

By:绿萝卜呀红芹菜

OOC,向哨师生设定,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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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喂,杂碎。”

天气正好,黑发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别墅门口,手里勾着一把枪,修长的食指停在扳机上。

他是笑着的,露出令人生畏的锋利虎牙,刚对上守卫的眼神便利落地三枪。消音后射出的子弹击中肉体炸开朦胧摸血雾,硝烟的味道散开后才听到人体倒地的声音,然后才是血的铁锈味。

剩余的人立即举枪要射击,有人伸手去拿通讯仪,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压迫按住了动作,所有感官都被扯大,一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半边袖子的男人从旁边走了出来,胡子是新刮了的,褐色的眉略微皱着,两把长剑交错在背后。开枪的黑发男人抓住这几秒停顿的时机,几步助跑跃出,拽住一人的上衣借力腾空翻身,飞踢废掉一个人的手骨,再反拧住支撑那人的脖子,落地时立刻听见骨骼错位的脆响。

落地那瞬间他背后有破绽,于是从门中冲出来的援兵立刻举枪,却突然被横飞而来的剑一剑斩在手腕上,撞飞了手里的枪。还来不及察觉疼痛或者转头去看攻击者,已经落稳的黑发男人已经冲了过来。

好快。

脑子只来得及感慨“好快”的那种快,任何及时的下意识抵抗都做不出。那个男人嘴边还有笑容,微微勾起一点,和上挑的眼尾一样危险又风情。他几乎是划破空气冲了过来,太快了反而像慢动作,连头发飘起的样子都很清晰。罕见的紫色眼睛冲到了眼前,还没来得及感叹,脖子却已经被男人的小臂缠绕上,肌肉迅速地收紧旋转。

“杂碎?”耳边黏糊糊地响起一声男人的低沉的嗓音。

接下来就是彻底中断。

 

“……我还是觉得从门口进去不合适。”

安迷修收起剑,重新握着交错在背后,犹豫地看着雷狮将敌人落在地上的枪捡起来插在腰后,腰线立刻一览无余。

“之前让你混进来是他们故意的,这次肯定不会再有了。”雷狮对他一挑眉,“都到了这个地步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这不是挺顺利的。”

安迷修知道自己说不过雷狮,只好叹了口气。雷狮的五感正和他高度共享着,因此这门后正要冲出来的敌人不用雷狮告诉,他也能察觉到。既然开始了就没法回头,雷狮没看他,一脚踹开别墅的大门,举着枪冲了进去。

自从在租住点说过那些话后雷狮就一直很冷淡。自己用腰带扣发挥出来的插科打诨果然没能生效,雷狮一直不笑,也沉默,等他穿好衣服,气氛都冷透了才突然问他:“在工厂仓库,那个人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安迷修一时语塞,他居然发现自己不想告诉雷狮。在被问之前,他本以为自己早就轻描淡写地将那句“没有人能了解雷狮”跨了过去,直到被雷狮点出来才发现其实不是——他根本在意得要死,甚至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他知道雷狮在想什么,和他了解雷狮,真的能划上等号吗?安迷修不知道,他头一回发现这两件事所说的并不是一个含义。

沙子是抓不住的,只有沦陷的份。安迷修没有给雷狮回答,雷狮也就这样用冷淡的态度回敬他,从住处到这里都把脚杠在车前,到这里后也按着自己的作风狂暴地一路杀进去。

连破绽也不管,倒不知道是赌气还是真的全盘信任。肉体碰撞的声音已经在门内响了起来,安迷修赶紧追了进去,挽了一个剑花一剑划开正欲偷袭雷狮的敌人的胳膊,喷溅出的鲜血溅在作战服上晕开一片,有几滴沾在了脸上。安迷修站在雷狮身边,抬起手腕抹了把脸,将剑指向蠢蠢欲动正要包围他们的哨兵。雷狮将肩膀和他靠在一起,仰起下巴吹了声口哨,于是安迷修也抬头,果然看见二楼站着雷狮的哥哥和白大褂的废向导,前者脸色铁青,后者则微微笑着,似乎觉得现在这样的处境非常有趣。

安迷修将剑尖上挑,指向二楼的那两人,剑锋原本对准的是雷狮的大哥,又因为一些隐隐约约说不清的私心,略略歪向了旁边的那个男人。

站在他身边的雷狮意义不明地轻哼了一声。

挑衅放在现在,交手还要在处理完底下这些喽啰之后。雷狮出手愈发没有顾忌,匕首比枪更快,厚底的靴子飞踢而去必然带着骨头折断的声音。安迷修处理起另一边的敌人,双剑并交横扫而去,剑锋太锋利,划过皮肉也毫无阻碍。一击中额头,一击中胸口,一击中膝盖,小臂向后抽去,剑上的血也立刻贴着光滑的剑身滚落,抽在墙上一道利落的红痕。,

他数着,雷狮开了两次枪,枪响之前都被他小心地护住了听觉。安迷修有些懊恼雷狮如此肆无忌惮,剑上的动作却没停,剑柄后撤正中一人的门面,抽手时剑柄上已经沾了深红色的血。

又一声枪响,是在匕首未从他人腹部抽出时发出的。安迷修将剑掷出去,射穿一人的手掌定在墙边,从侧袋里拿出备用的弹药向雷狮迅速扔去。

雷狮抬手接住,退膛换弹,金属摩擦出干脆又冰冷的,比匕首还锋利。他的狮子已经窜了出来,慢慢地在一旁踱步,安迷修的鹰也盘旋在大厅之中,拿薄荷色的眼睛盯着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源源不断的增援。

来的都是向导,精神力迅速地织成一张不断收缩的网,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专门对付雷狮的。

压迫感潮水一样袭来,还没确实收紧就已经能让人尝到被束缚的味道。敌人都并不敢靠近,脚步停在远处,精神力却一点不退缩。联手的向导实在太多,安迷修铁青着脸试了几次,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并不能拆散那面网。雷狮的狮子已经开始低吼,从喉咙深处滚出不悦的闷响,他又试着开了一枪,不料却突然有哨兵挡在前面,硬是替了一条性命。

安迷修一惊,迅速认出这个哨兵的状况和仓库里那三人非常相似,只是多了一点处理周遭情况的反应力。他看向雷狮,雷狮的脸色苍白了一些,不适感也准确地传递了过来。出发前就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时候,只是两人不知为何都心照不宣地没提。安迷修握紧了剑,正要以脱离能相互照应的距离为代价冲过去近战,却被雷狮那段的意志生拽了回去。

“啊,麻烦死了。”

雷狮骂了一句,没看安迷修,一脚将脚下的躯体踢到一边。他的脸上又没擦的血,星星点点溅在眉毛之间,溅在脸侧的皮肤上。匕首的寒光在他的指间翻飞着,他的五感都膨胀着,已经到了危险的地步。远在另一侧的安迷修皱了皱眉,正要提醒他,却看见雷狮踩在地上的右脚轻轻一碾,脚下立刻生出无穷无尽的流沙,喷涌着蛇一样四散喷涌。

精神处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是连接被强行中断的灼烧感。安迷修震惊地看着雷狮自己挣脱了支撑,于是哨兵的精神力脱缰而去,流沙也立刻暴走,纠缠住赶来的援兵的手脚,攀附而上,很快没顶,将那些人的精神围裹起来打包拖拽进深渊。

那双紫色的眼睛已经发红了,不用刺探都能察觉到主人的失控。安迷修的森林几乎是瞬间就生长出来防御在身前,却也只能大概引导开流沙的攻势。刚刚他正在对付的那个敌人已经被流沙拽倒在了地上,雷狮低着头,精神在弹性的边缘紧张地收缩着。

流沙正围裹着安迷修脚下那小块绿地,蠢蠢欲动似乎连搭档的情面都不愿意留。安迷修下意识记起那三个行尸走肉一般的哨兵,身体快过大脑踩着快要没过鞋面的流沙冲了过去,一把握住了雷狮的手腕。

“你疯了?”他大喊。

无处安放的精神接口重新被裹住,雷狮一愣,摇摇欲坠的精神总算稳定了一些。他看向握着自己的手腕,顺着手臂将目光聚焦在安迷修的脸上,望进那双薄荷色的眼睛里,总算冷静下来,恢复了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

“不然呢?你其实下不了手吧。”他冷淡地说,“怎么,那些哨兵让你想起我?”

“……”

安迷修发不出声,说不清究竟是被雷狮的话还是他的态度震惊了。

“你下不了手,所以我用最有效的方法解决了。这是最快解决问题的办法。”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事不关己。

不爱惜自己,仿佛追求着轰轰烈烈的毁灭似的疯狂,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好像没什么体验是高过他自己外值得留恋的。安迷修听见雷狮这么说,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堆积不住似的爆发了出来:“可是你暴走的话,我们两个人都得死在这。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疯?”

可雷狮并不退缩,反而微微抬起下巴,目光炯炯:“你不会让我暴走的。”说完停顿了两秒,又露出一点疯子似的笑容:“还是说你做不到?”

安迷修愣住了。

“不了解我所以保护不了我的精神,你是一直在怕这个吗?”雷狮继续往他心口踩去。

安迷修回答不来,他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僵硬地松开了雷狮的手腕。雷狮于是又对他笑了一下,转身向二楼走去。

“走吧。”

他们沉默地上了楼。雷狮走在前,安迷修在后。安迷修忽然有些浑浑噩噩,洞察了这么多人的心情,现在却发现自己的心情最难看懂。反而是雷狮,明明是最不去看别人心情的哨兵,反而每一脚都踩得这么准,倒让安迷修想为默契苦笑。如此点破真让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安迷修和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看着他猎豹一样瘦削的躯体内敛地走在前面,好像全世界都不会依靠。

雷狮忽然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

“这里……”他皱着眉开口。

话还没说完,一道防护墙突然应声坠落,正好拦在他们之间。

这不仅仅是一面普通的墙,除了物质上的阻隔外,连精神上的关联也几乎断绝。安迷修赶紧喊了一声“雷狮”,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一剑挥去,剑被弹开,墙更是纹丝不动。

倒是另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安迷修回头,看见梳着背头的长发男子——拥有和雷狮七分相似的面容——将枪口对准自己,缓缓地开口:“这还是第二次见面吧,安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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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人虽然在说话,周围却没有任何向导力的波动。安迷修将剑格挡在身前,果然看见隐隐绰绰的真实人影出现在男人身后,摇晃着身体几次穿过虚像,都是残破的哨兵的躯体。

“为什么要用投影示人?”他眯起眼。

“这么大的动静,军队已经出动,我没有胜算了。药剂可以从头再来,不能再继续就换个项目,赚钱的办法有的是,能羞辱我弟弟的办法也总能找到。没必要为了置气以身犯险。”投影里的人将枪放了下去,笑了笑,“我知道你能对付了这些人。反正也是残次品,被你杀了或者带回去当证据都无所谓,我有的是办法让自己不被查到。”

“知道拦不住我,那你又何必如此?”安迷修略一弯腰,将自己的后跟踩在那堵隔断墙上。

“损失这么大,当然不能让你们赢得那么迅速。毕竟有些话,还是隔开你们说比较好。”男人看着他,勾起嘴角,“我听说过你,是个好人,但是真的执行任务,动手也不曾手软过吧。所以啊,处理这些人对你来说是轻松,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雷狮也变成了这些人之一,你要怎么处理他?杀掉或者拿去研究?这个我所做的事又有什么不同?”

“你可能是为了你想要的什么,正义。雷狮呢?他只是因为受了我的威胁,要报复回来而已。你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男人向前倾了一些,将自己紫色的眼睛凑近了一些,和雷狮一样的颜色,裹着的情绪却截然不同。

安迷修眨了下眼,挥手将剑指在投影的喉前,剑发出危险的破空声,剑锋的寒光与投影最终微妙地重叠在一起。

“你想对雷狮做什么?”

“没什么,雷狮那边也是和你一样的处境,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我知道说话他肯定不会去听,所以我没有毁掉那些来不及带走的数据。我一定要再提醒他一回,他违抗的可是他自己一直向往的唾手可得的随心所欲。”男人愉悦地眯起眼,“我是他哥哥,我了解他,而你不过是一个遇到暴走者就会毫不犹豫处理掉的政府的走狗,和他遇见了几个月而已。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之间的芥隙恐怕已经产生了吧?爱情这种东西我是没料到他会有的,但不管怎么样,雷狮这种人注定要孤独地暴走致死,被随便什么人杀掉。最好是被你亲手解决,就像这些人一样。我迫不及待地等着那一天。”

他的语气漂浮着,为了激怒更有效所以格外轻佻,安迷修虽然知道,眼神却忍不住渐渐冰冷了下去。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雷狮和这些人才不一样。”他拿起了剑,指节因为愤怒用力发白。

“他是第一的,也是唯一的。”

 

雷狮一个人坐在茶几上,默默地翻着那些散乱的资料。资料很多都是最近临时用铅笔写的,堆在一起,一看就知道还没来得及整理就被匆匆撇下了。

那么多资料,唯独效果预测被端端正正地放在中间,这份用心程度简直想让人鼓掌。雷狮把预测结果拿起来,看见报告的正中央写着“对雷狮本人将起到取消既有连接的效果”,忍不住挑眉,感慨自己的哥哥真是良苦用心。

他知道,仅凭这种粗糙的准备是困不住安迷修的,那么单独隔开他们,必定是有话要讲。雷狮把资料都整合在一起,慢慢地翻过,跳过数据直接看结果,只粗略翻了一遍就大概把药剂的信息都拎了出来——研究已经接近尾声,只要整理完这些数据,药剂的完成需要的仅仅是试验和时间。

门在这时被打开了。

安迷修一个人走了进来,剑上滴着鲜血,脸上也有血痕,还有一些崭新的淤青。车轮战最能磨平意志,但他的眼睛在磨去了那层柔光后只剩下绿莹莹的光,竟然在这张温和的脸上生出一些可怖的神色,神明一样降临,带着极低的气压和轻微的压制。

雷狮把资料合上,隔着中间几米的沉默看向安迷修。他们的精神严丝合缝地重新连接了回去,可本人却远没有这么热情。

“搞定了啊。”

“……嗯。”

招呼何其冷淡。

雷狮本来就比安迷修高,这样蜷着腿坐在高处,竟然很有审问的意思。室内没有灯,只有阳光从背后照进来,把两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雷狮过于敏捷的五感甚至能听见遥远的路上传来的军队车队的声音,所以他也不废话,直接切入重点:“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不正经得多。”

“什么意思?”

“坦白吧,其实这才是你的赌博。你想赌的根本不是我会不会来找你,而是我现在的选择,对吧?”

安迷修一顿,没回答,绿莹莹的眼睛凝视着雷狮,并不因为被拆穿而生气,反而目光灼灼,似乎很为雷狮的发现兴奋。于是雷狮眯着眼继续慢吞吞地说道:“赌我是毁掉这些资料,让这种研究彻底被阻绝,还是留下资料,以这种药剂死灰复燃来帮我解除和你的连接做准备。两种选择两种态度。怪不得要和我说什么‘第一且唯一’,你是在赌自己在我眼里的份量吗?”

真是个聪明的人,不用说清就能自己猜透。安迷修不觉得这份算计多么不可告人,做过就是做过,他点点头大方地承认,走近了一步,却不料雷狮的狮子突然窜了出来,停在他面前,凝视着他,虽然没有敌意,却也不允许他再靠近半步。

居然没想到连接后还能有被对方精神体威胁的一天。安迷修挑了挑眉,问:“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雷狮不急着答,反而故意将那些资料捏在手里对着他扬了扬,开口说的话和之前的话题一点不相干,好像故意要吊人胃口。

“你还记得,在游乐园的时候,我让你猜我心情时的话吗?”

“记得。”

“你的答案我当时没有听到,现在再复述一遍。”

“……”

“你记得的吧。你不可能忘了。复述一遍。”

“我当然不可能忘了。”安迷修笑了一下,硬是无视狮子的威胁又往前走了几步。流沙几乎立刻缠住了他的小腿,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那些防御性质的攻击,半跪在雷狮面前。

“问我做什么?你自己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你问问自己当时心里在想什么,不就好了。”他望进雷狮的眼睛。

紫色的眼睛配上上挑的眼尾是最好的,所以无论什么情绪都缱绻,都带着天然的漫不经心。那双眼睛因为离得太近,此刻里面只有安迷修一个。安迷修得意地笑了起来,而雷狮也微微俯下身,将微笑的脸凑近他,连呼吸都能互相叨扰。

“你凭什么确定你的答案是正确的?”

“凭我了解你。雷狮,我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安迷修笃定地说着,“其实精神力压制也好,明抢也好,我有很多方法毁掉这份资料,但我更想看你自己选。”

雷狮因为安迷修的冠冕堂皇笑出了声,他拽住安迷修的领子送到自己面前,说:“安迷修,你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自信,就不会再等我这份选择了。”

军队围剿的声音已经传到了楼下,不仅仅有车队,还有直升机在远处的空中。

“好啊,我不自信,你大可以反驳我。”他反问,“但是你能吗?”

雷狮不说话了。

安迷修没有必须要他回答。“你一直不会的那些事,爱也好,被爱也好,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教给你。”他轻轻将雷狮被不知道谁的血黏住的一撮刘海别到耳后,“我会全部教给你,什么是爱,什么是伴侣。‘第一且唯一’只是第一课,所以交给我吧。”

他说这话好像宣誓。那些树木和藤蔓也趁机生长出来,将他们的身影包裹在一起。有紫色的细小的花从枝桠上吞吞吐吐地绽放,和最初的样子所差无几。雷狮只瞧了一眼,那些花便很快就从枝头落下,化为细小的光电,重新连接成长线的样子,飞过来绕在他们的手腕上,最后又消失不见。

控制着那些花的安迷修看着他笑。

这个直男也算难得浪漫了一回。雷狮将目光在安迷修的脸上黏糊糊地走了一遍,舔了舔嘴巴,突然把手里的资料揉在一起,从兜里摸出一只打火机,简单地点燃后随手丢在一边。

明黄色的火焰腾了起来,因为室内没有风所以格外安静地在小小一隅燃烧着。安迷修的眼神跟去盯着那团火,雷狮不爽了,一手拽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摆正,对着自己。

“看着我。”他要求道。

“一直看着啊。”

安迷修笑了,即使被钳住了下巴也还是眉眼弯弯。“接下来可有得忙的了,可能会被抓起来。”他对雷狮眨了眨眼,说:“但我还是要问,现在我是你的第一且唯一的了吗?”

“混蛋。你猜。”

雷狮呸了一声,用力捧住了他的脸。

 

直升机的探照灯照了进来,他们发现了一对正在通缉名单上的搭档,一个坐在散乱的文件上,一个半跪在他面前,闭着眼热烈地接吻,好像下一秒就是末日。

他们满身硝烟。

他们满心情爱。



===========FIN==============

CP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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